“老大,你没觉得他们看你的眼神不对嘛?”仁杰小声道。
陈川不以为然,这群监察局的鬼都是目光短浅的笨蛋,听风就是雨根本不追求事实。
“不用管他们,他们根本看不到本质,一群墙头草。”
仁杰觉得陈川结论下的有点早,把耳机递了过去。
“要不你戴上试试?”
陈川不耐烦将耳机戴上,听了两秒后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。
只见陈川不自觉点了点头,仰头看天45度,不自觉笑出声。
“看来,他们还是有可取之处的。”
仁杰砸吧砸吧嘴,没有话了。
陈川一边正常往电梯走,一边在心中暗爽,这才是他在阴间应该有的剧本啊。
等陈川坐上电梯,那些女鬼还在议论纷纷。
陈川飘飘然来到十五层,宽阔的十五楼只有他俩。
“陈川,咱们今天该干嘛啊。”仁杰毫无斗志道。
“叫我什么?嗯?”陈川端起来了。
仁杰真想动手揍他一顿,可一想到陈川都恶鬼修为了,这想法不攻自破。
“老…大。”
陈川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仁杰大呼不公平,怎么陈川出去一趟就变成恶鬼了。
其实监察局的很多鬼都发现了这一点,大部分认为陈川本身就是恶鬼,之前都是隐藏修为。
小部分认为陈川的确在短时间修为大提升,可有编制考试第一名的光环在,好像也十分合理。
陈川还没想好干什么,青木从楼下上来了。
一进屋就嚷嚷道:“陈川你够可以的,之前败坏你名声的是方博啊,我说你怎么一点不担心,原来早就布局了。”
“啊?”陈川也没搞明白为何在监察局风评变了。
青木继续道:“监察局都在传你帮助找到牛头,还有鬼匿名举报方博和越狱的袁先为是师徒关系,方博可能在越狱这方面滥用了职权。”
陈川听完眉头皱起,他可没有举报方博,而且他清楚袁先为的越狱流程,和方博不能说一点关系没有,但关系不大。
正当陈川思索的时候,办公室的座机响了起来。
陈川下意识接下,对面传来陆局长的声音。
“来一趟我办公室。”
“收到。”
青木见陈川表情不对,询问道:“怎么了?有什么要紧事?”
陈川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清楚,局长让我去一趟办公室。”
青木恭喜道:“肯定是你最近的表现太好了,局长说不定要表彰你。”
陈川苦笑,哪那么容易就表彰啊。
“我先上去了,你俩待在吧。”
见陈川要走,青木这才想起正事还没说。
“我就不待着了,我来是告诉你牛头让你下班时等等他,说有事情要与你商议。”
陈川面前飘过一行省略号,有事情在家里说不行嘛,为何要在监察局的门口说呢。
不过出于对老大哥的尊敬,陈川还是答应下来了。
青木的任务完成了,大摇大摆地离开了,临走前还摆出个坏笑。
What?
陈川感到莫名其妙,也不去细想了,去局长办公室要紧。
陈川上了电梯,直达局长办公室。
到了门口,陈川礼貌性地敲了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局长低沉的声音响起。
陈川就这样走了进去,忽然发现办公室多了两个生面孔。
一个是青春少女,另一个是看着就给人一种严肃感觉的中年大叔。
少年局长、青春少女、中年大叔。
三只鬼怎么看怎么都违和。
少女对着陈川打了个招呼,露出甜甜的微笑。
大叔则是对着陈川点了点头,算作打招呼。
局长招呼着陈川,“坐吧。”
陈川一下子面对他们三个鬼,说不出来的怪异。
“介绍一下,这是队长清一和二队长清二。”局长指着中年清一和少女清二介绍道。
陈川记得廖云曾经和他提过一嘴,说一二队长都是局长的徒弟,三人关系自然好。
可这和叫他过来又有什么关系呢?
“你们好。”陈川礼貌性地回应他们俩。
等坐下后才询问此次来办公室的原因。
“局长,不知这次让我来...”
少年局长述说道:“黑无常来找过我一趟,他将越狱者袁先为与方博的关系向我说明了,也把让你帮忙去找袁先为的任务取消了。”
“我这次叫你过来呢,是想询问一下你对方博的看法,你觉得方博和他师父越狱有没有联系?”
陈川听不懂了,我有这么大的权利吗?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。
“问我?这件事我有什么话语权吗?”
局长叹了口气,“问你是黑无常的意思,这件事可大可小,你要是认定有关系,那么监狱就会严查到底,说句不好听的,想整死方博都行。”
“要是觉得关系不大,那么监狱便会从轻处理,顶多停职一段时间。”
陈川没想到黑无常这么给力,这算是他与自己交好的信号吗?
陈川内心有个声音,“整死他,反正是这小子先败坏你名声的,死了就死了呗,正好看他不顺眼。”
局长也不打扰陈川,让他仔细想想。
说实话,局长完全是给黑无常个面子,黑无常在他心里的比重可比牛头重要多了,不光是因为他手下多,同样也是觉得黑无常潜力无限,愿意卖他个面子。
“我觉得...”
“没太大关系。”
局长在听陈川说前半句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说辞。
第二句话几乎异口同声道:“好,方博交给监狱...”
气氛一下子就冷了,局长脸色不太好看。
陈川一下子愣住了,怎么还带抢答的。
清二一脸雀跃,大呼道:“师父输喽,给钱给钱!”
清一严肃的脸上也绽放出和煦的笑容,看向陈川的眼神更加温和。
“这是在拿我打赌?”陈川在心中问道。
局长不情不愿地扔出两沓钱,分别是输给清一与清二的。
“你怎么想的,要我我就让监狱介入了。”局长少年样貌说的话更符合现在的形象。
“我...”
局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“行了,你走吧。”
临走时,清一与清二还偷偷给陈川比了个加油的手势。
下了楼,陈川看见仁杰与青木早就等在这里,仁杰也来到门口,八成是青木劝说的原因。
而且仁杰脸上同样摆着坏笑,让陈川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果不其然,牛头和马面同时到了监察局的门口,见面第一句话就让陈川抓狂。
“都到齐了,走吧,去清雅苑,会会那个晚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