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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43

是密探,一不小心就会被打成阴谋份子,两年前一场所谓的“阴谋暴动案”,从副主席和加尼亚孜、委员满楚克扎布、到民政厅长马绍武、财政厅长胡寿康、建设厅长郁文彬、教育厅长陈馨等七百余人被投入大狱,省政府为之一空,许多人至今都未放出,更有许多人已经被秘密处决,在这里,苏联人才是这个,有人说盛某人已经加入了苏共,还有人说他准备在新疆成立苏维埃,集体加入苏联,总之什么样的传闻都有,现在果府与苏联又翻了脸,谁也不知道盛某人会怎么做,还是小心为妙。”

罗家伦心里有了数,又问道:“那他与华共呢,走得近吗?”

李、刘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:“前两年的确走得近,最近这一年,似乎有些不一样,半年前,华共驻新疆的人员突然全部撤离,有传闻说盛某对他们很不满,华共是应他的要求撤换的,新一批人过来之后,一直很低调,也没有在政府中担任职务,双方尚算相安无事,不过最近两个月,华共代表与驻新疆的苏军和苏联领事馆往来密切,又引起了他的不满,听说他已经在向苏方提出抗议,要求苏军撤出驻军,并将剩余的军事物资交给他,苏方还没有回复。”

这个消息引起了罗家伦的注意,这至少说明,盛某不像表明上那么亲苏,或许真得是伺机而动,两人又告诉了他一个不久前刚刚发生的事情。

新疆学院院长、著名记者、学者杜重远被盛某的政治监察管理局逮捕,这个部门有着“新疆内务部”之称,给这位杜院长安上的罪名是“汉奸、阴谋份子”。

市区胜利路的苏联驻迪化总领事馆,华共驻新疆代表处主任、政治局委员康生也在与苏联总领事阿布列索夫商讨盛世才的问题。

“我不明白,华夏的同志为什么会对盛有这么大的意见,就因为他与你的前任不好合作?”

康生解释道:“我从莫斯科回国的时候,就是转道迪化去的延安,那个时候盛与我们还是合作的,双方合作的比较融洽,不过邓发代表回到延安后向中央报告,说他盛世才,就其出身来说,是个野心军阀;就其思想来说,是个土皇帝;就其行为来说,是个狼种猪。他的后任陈潭秋也说此人是个两面派,不可靠,中央研究认为,对于此人一定要警惕,我来到迪化之后,在暗地里进行了一些调查,发现此人的确存在很大问题,至少完全不像他自称的,是一个彻底的马列主义者,更符合托派份子的特点。”

阿布列索夫神色有些凝重,两个多月前,莫斯科突然传出对于华共的重视,让他们这些驻外使馆要多与当地华共组织接触,多听他们的意见,而新疆的代表规格太高,对于康生的话,阿布列索夫也不得不重视,否则,以对方的资质,又有留苏的经历,谁知道有什么秘密的渠道,万一直通克里姆林宫,那不就是自寻死路。

要知道,上个月,国内又有了风声,内务部正在全国抓捕危险份子,焉知不是一次新的大清洗?

“康生同志,请告诉我你的观点。”

康生很满意他的态度,也十分享受苏联同志的重视:“我当然是有根据的,就在去年年底,我们查到盛世才的妹夫王寿成是隐藏很深的托派份子,他是联共黨员,深得盛世才的信任,甚至将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了他,那么问题来了,王寿成是确定无疑的托派份子,做为他的亲属,盛世才是不其组织中的一份子?我甚至怀疑他是首要份子。”1

阿布列索夫不解:“可据我所知,王是盛亲自下令逮捕的。”

“这正是值得怀疑的地方,要知道,一个反动份子,要保住自己,最好的办法就是揭露他的同党,我建议,对其进行审查,严格的不容反驳的审查。”

阿布列索夫深吸了一口气,他当然知道,这个所谓的审查是什么意思,逮捕并用任何方式使其招供,然后判以极刑。

盛世才并不是个普通的联共黨员,他是新疆的实际统治者,在苏联的帮助下,过去数年间,已经拥有了一支有相当实力的军队,假如真像康生所说的,此人骨子里就是个军阀,怎么可能坐以待毙?

显然,康生的意思并不是向盛世才发出一纸逮捕令,而是动用驻新疆的苏军,甚至是中亚军区的其他部队,来一次突然袭击!

这事就太大了。

1康生自己亲手制造的冤案。

第三百八十七章华苏友谊路

莫斯科人民委员会部。

任弼时与莫洛托夫的谈判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,双方你来我往讨价还价,并不那么友好。

因为涉及到的是两党关系和未来两个大国之间的边界划分问题,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做不了主,需要层层上报,由双方各自的中央委员会、最高领袖来拍板,因此速度怎么也不可能快得起来。

随着形势的发展,两党的合作越来越紧密,双方的优势有极大的互补之处,海南的轻工业,特别是石化工业,对于苏联同样是刚需,更不必提海南掌握的天然橡胶全球产量,即将。

而苏联已经成形的重工业产能,对于海南来说也是刚需,因为我党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进程都提前了,军队的增长速度,规模空前,海南却一时间拿不出海量的武器来装备他们。

苏联能。

经贸谈判穿插在政治谈判当中,作为双方进入僵局时的一个调剂,也是刚需。

“钢铁厂?我不相信还有哪一个国家能比你们更先进。”

任弼时回答他:“对,我们自己的钢铁厂投产在即,可产量只有300万吨,这点产能对于华夏是远远不够的,短期内我们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爆产能,而时间不等人,我想苏联也不希望一个拖他们后腿的兄弟党吧。”

“所以你们想自己干,而不是从我国购买。”

“当然,因为一旦开战,你们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了,别告诉我这不是事实。”

莫洛托夫无法反驳,因为这根本就是事实。

让他诧异的是对方的态度,一直弱势、处于被指导状态的华夏党,何曾这么硬气过,当年不论是外蒙问题还是中东路问题,都没有对苏联作出过指责,因此,长久以来,苏联对于这个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邻国党,并没有表现出重视的态度,另可与他的敌人果党建交并达成同盟,一切都为了国家利益,严格来说这并不符合赤色革命的定义,既然苏联都这么看重自身的利益,那谈判也就围绕着双方的利益来咯,以前我党处于极度弱势没有什么话语权,现在当然不一样了,钢铁同志很现实,我们也不必要过多的讲什么情谊。

任弼时同志经过了半年的心理建设,才慢慢转过这个弯来。

“莫洛托夫同志,我们是用等值的商品换取这些工厂的,并不是苏联无偿援助,而恰恰相反,我党给予苏联的无偿援助是没有计入其中的,这些都无价之宝,钢铁同志很清楚它的价值,我党之所以这么做,完全是出于,苏联过去20年对于华夏的帮助。”

莫洛托夫听得出来,这话的意思就是两党之间的情谊自此一笔勾销,今后只谈利益了。

由于情报只交给了钢铁同志一人,由他决定需要扩散到哪些人,很显然,做为钢铁同志的亲密战友,莫洛托夫同志的所知也很有限,但是一定得到了某种暗示。

“布林斯基同志(任弼时的俄文名字),好吧,你说服我了,关于钢铁厂包括与之配套的采矿、锻轧、板材、特殊钢冶炼设备,我们可以考虑从迁移的欧洲部分中拨出来,你要知道那样会占用西伯利亚大铁路的运力,远东实在是太远了。”

“你的建议呢,莫洛托夫同志。”

“从新疆入境,会节省很多时间和动力。”

果然提出来了,任弼时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公文包,里面装着刚刚收到的电报,既有来自新疆办事处的,也有中央的回电。

华苏之间不光有个外蒙,还有新疆。

如果说,外蒙掐在苏联远东的大动脉上,新疆就顶在苏联的软腹部上,这个软腹部就是中亚。

苏联对于新疆的兴趣,一点不比外蒙要少,甚至于在诺门坎战役之前,他们在新疆的驻军也并不比外蒙要少,甚至于因为靠近欧洲部分,其军事调动能力更是远远超过了外蒙。

所以,才会不遗余力的数年如一日,扶持起盛世才这个东西。

任弼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提议:“不行,如果贵方感觉占用了西伯利亚铁路的运力,我们的建议是转道外蒙,两国合作修建从乌兰巴托到张家口、北平的直通铁路。”

莫洛托夫诧异道:“据我所知,无论是张家口还是北平,都在日本人的统治下。”

任弼时纠正他:“暂时。”

莫洛托夫明白了,这是在委婉地提醒他,我党接下来的目标是:解放整个华北。

“满洲战役之前,我们需要外蒙做为后勤基地。”

“没问题,这个可以谈。”

“外蒙的现状不能改变。”

“那不行,外蒙必须也只能是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不接受投票表决,不接受独立的外交、军事、治权,蒙古人民党要么并入华夏共产党,要么解散,其相关领导人允许离开去苏联或是别的地方,我党可以不追究他们的分裂罪行,这是我们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。”

莫洛托夫靠在椅背上,对面这位以最温和的语气,说出来的却是最无情的话,他缓缓地摇摇头。

“这不可能,苏联在外蒙倾注了大量心血,包括海量的投资。”

“这都可以谈,甚至允许你们成立股份公司,继续经营这些项目,也可以用赎买的方式交给我们。”

莫洛托夫无语,好像对面坐着一个大金主,挥舞着支票簿,从头到脚就四个字。

哥不差钱。

“那苏联的安全问题呢?”

“也可以谈,我说过了,只要不涉及主权,一切都可以谈。”

任弼时心知,不能一味强硬,只能一点点放松,先把结果敲定,以免节外生枝。

“保持现状,你们不能在外蒙驻军。”

“可以,对等条件,苏联不能在远东驻军,把东边的安全交给我们。”

莫洛托夫苦笑着摇摇头:“这不可能。”

“所以,我们不必在这种针锋相对的问题上斤斤计较,外蒙威胁到你们的铁路,你们也同样威胁到了我们的东北,比那还严重得多,双方如果都不肯让步,最终的结果就是沿西伯利亚铁路东段,你我两国陈兵数百万,互相戒备,谁最高兴?是西方帝国主义。”

任弼时不急不徐地说道:“我们都有各自的利益,但当时的形势是要共同应付整个西方帝国主义的强大攻势,把兵力浪费在彼此身上,是极大的浪费,如今的华苏必须要团结一起,那么,还有什么必要在这种事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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